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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2-7-28 09:56:5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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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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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白下午去夏都市场的书铺,对书铺的老板说道:“老板,我晚上去宇楼。曦先生,田符先生请我饮酒。”书铺的老板说:“记得说话慎重。”姜白说道:“我明天与义军一道,运送两车粮食去丘村镇。”书铺的老板说道:“记得人与人有所差别。”姜白说道:“先生,晚辈告辞,下次来夏都,再来拜会您。”书铺老板把工钱给姜白,又说:“天运有理,人命有算,不可强求,应当息心。”书铺老板给了姜白一个随身携带的水囊。姜白再拜,说道:“先生,我下次再来。”姜白辞别夏都市场书铺的老板,去客栈整理行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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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C0 J4 ?5 f- k& M4 u' U8 e晚上,夏都的街道黑暗,姜白走到了宇楼的前面。夏都这几天街上的人少了些。姜白来到宇楼的五楼,曦坐在桌子边,田符坐在曦的旁边。姜白走过去,说道:“曦先生,田符先生,你们好。”田符说道:“不要客气,我们晚上喝酒乘凉,也观天象。”曦喝了一口酒,说道:“姜白先生,你有为政的才能。”姜白拱手作礼,说道:“谢谢曦执政的赞同。”: P, N" n. s) x%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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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符说道:“姜白,你学儒学,什么是仁德?”姜白说道:“仁德就是,愿意天下苍生好,不愿意黎民受害。”田符说道:“仁德的人,看到民众陷溺于灾祸,受害于匪类,该怎么办?”姜白回答道:“仁德的人,看不得民众陷溺于灾祸,受害于匪类,定当除灾灭匪。”& _+ K# a3 o1 X$ ~
. i6 Q: i4 v$ L田符说道:“民众水深火热,冷眼旁观的人,姜白先生怎么看?”姜白说道:“畏缩小人。”田符说道:“那么姜白,你此去丘村镇,定当行仁以济民。否则不如不去为好。”姜白说好。# n0 x1 { k$ m' l
8 n& ^: V3 b S0 M田符又说:“姜白先生,你可知道该行与不该行的差别?”姜白说道:“合于仁义就行,不合事理就不行,这是行事之理。”田符说道:“不仁之人,位列诸侯,虐害百姓。百姓该怎么自保?”姜白说道:“百姓该避开不仁的诸侯,归附行仁的国邦。”田符说道:“好。姜白先生。你明白义。你去丘村镇,作义军的参事,或者有功。”曦说行。3 V! B- x; {! {, ?
7 D, @. Z# Y& M$ B( G曦请姜白喝酒。姜白在曦的旁边落座。也喝了一口酒。夜风吹拂,略有凉意,却非常凉爽。曦说:“学习之人,多想有功名。没有好的工作,读书有什么用呢?”曦喝酒,田符说:“我夏都的执政官府,常招有学之人,来做员工。薪俸可以在夏土国生活养家,也能有所成就。我没有见过谁不为自己谋职,只为别人做事。”田符又说道:“姜白先生,你可想成家立业?”* p2 @- ^1 z& L1 ^8 k
) a2 W7 i' ]( T1 `, e. g姜白说道:“我想帮助义军,义所当为。”田符说道:“义军是为楚国百姓,要打败楚国贵族的统治者。姜白先生打败楚国贵族,之后想做什么?”姜白说道:“我想成就一番功名。”田符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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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~ v5 Y3 h. m" G' u' a# f田符说道:“功名在立功,也在成名。在于成就。那么姜白先生,你听一段雅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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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符到观景台,一个案几前,弹起了案几上的琴。琴声优美。这天天上乌云密布。没有天光。3 c0 v6 B, }; E9 J
8 p+ }' _' w, l' G4 }雅乐音雅,高音悦灵,中声入耳。流水以行,收敛以停。合乎中,发乎琴。姜白听着,心有所感,叹道:“我也许不想管楚国的事,这是义之所在,才不容辞。”田符说好。2 H- H6 P: [, ]% P" m c4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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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符说道:“义者宜也。姜白先生,你不要贪功求进。你宜去楚国趟那祸水吗?”曦说道:“姜白先生,听我一言。你送粮食去丘村镇以后,回我夏都,我请你陪同使节,去海彼岸的国家看看。”大风起,非常之息,吹这宇楼的观景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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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z c; P6 d ^9 R+ {: j ]; l姜白说道:“我还是去丘村镇看看。然后决定是否帮助炎帮攻打楚国的贵族。”田符说好。天上有风,吹散浮云,明月当空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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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^' y6 _; i8 G5 o2 p6 B$ l% W田符吟唱道:“天风吹兮,我夏土。天气伏入,万物生。生灵美兮,色相成兮。今有歌兮,我有琴兮。赞而吟兮,乐此生兮。明月在天兮,终而始兮。劝友人兮,不可妄行。”1 Y1 x h+ X! }" S+ B1 @
# L5 E0 H5 v) V: S0 A, L. X1 g田符又唱道:“海之彼兮,有火之国。地之极兮,有刹罗国。西之极兮有海,南极有冰。我没有行海洋之法,浮空之法,不可轻易至于这些远方之地。远方之外兮,有天。天上,没有凡人。凡人在地,不可不以为行误。不知天者,我不与之语。”' A7 J$ F6 P( v) k3 i! a0 P0 c( R
8 u$ h! ?! c1 N) O ~7 X7 u田符又唱道:“生灵美兮,美于生。万物长兮,长于灵。不可不归兮,不可不留兮。我在天兮,你在人之途。赠友人兮,美歌以乐耳兮。劝听者兮,善路以自行。乐有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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曦叫宇楼的店员,拿来一些糕点。三个人吃了起来。姜白说道:“我离家出门游历,也长见识,夏土之国,是有政治的国家。”曦说道:“什么样的国家没有政治?”姜白说道:“我在土山国,那里的国人富有,但是没有政治,也没有礼仪。贵人富人妄为。”5 P# z4 u4 [/ D0 g. s& r
3 B6 e3 H- u: G% A% D姜白又说道:“我在中山之上,轩辕氏住的山村,见到那里的村人朴实,还教一个村人书写。现在很是想他,想村中的老者。”田符说道:“我明天陪你们去丘村镇考察。再去中山上的山村看看。你跟我再去一趟那个山村吧。”姜白问道:“怎样过去?”田符说道:“从中山行山路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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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i/ `; j1 ]* _( S. o2 ?田符说道:“咱们喝酒。”喝了一碗酒。姜白也喝了一碗酒。曦也喝了一碗酒。曦说道:“今天月现,天有明,人应有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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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天上的明月,思之忆之。月光明亮。姜白又喝了一口酒。田符说道:“姜白,你来作诗一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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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# b5 d1 z8 X+ o+ p姜白作诗,说道:“天上有明月,宇楼有美酒。品入口糕点,听入耳琴声。歌以乐吟唱,云以风行散。景在照且明,义为宜且行。”- ~' ]6 h% b4 i. A& ^% K# z: x)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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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吹,天凉,曦喝酒,又说道:“高楼赏月,美酒糕饼。有朋友来,所以尽兴。”曦说道:“人生应当有所求,有所不求。”曦又说道:“才能终有所得。”姜白一拜为礼,称是。6 z/ t" _8 c- A3 F*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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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枪也来到了观景台。田符看到能枪,说道:“能枪将军,你来了。”能枪说道:“我来参见执政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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曦说道:“能枪将军。明天田符和姜白先生去丘村镇,再去中山上的山村。”能枪说道:“知道了。”能枪看看姜白,问道:“姜白先生,你要去中山的那个山村看看么?”姜白说道:“您好。能枪将军。我想去丘村镇,再看是不是回山村看看。”能枪说道:“我也去丘村镇。我们一道行路吧。”天上月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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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枪站在观景台上,看夏都的城居。有几盏亮着的灯。夏都的夜晚,在这个季节,也开始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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